『浓缩精华』2023方永飞年度演讲：大思维——从不确定中找确定(七）

18  互联网剧本杀

今天你看到的东西不要以为就是真的。胸有胸垫，臀有臀垫，肩有肩垫。一切的美好都是垫出来的。今天在网络上看到的很多东西，你眼睛看到的以为是真的？NO，如果你还信以为真？傻了。

有一个人搞直播，先买了几十斤的黄鳝，把它们放到一块田里面，然后早上8点就开始直播。直播什么？直播挖黄鳝的秘诀，怎么把黄鳝给挖出来。早上挖出来，中午放回去，下午又挖一轮，晚上打着灯又挖一轮。尤其是晚上的时候，黄鳝太累了，有几条黄鳝就累死掉了，就被这个人做成夜宵了。这个人连续两个月，赚了70多万，这个多简单。

这个品牌叫“山里来的土”，我们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山里来的土鸡蛋，结果他告诉你，我们叫“山里来的土”鸡蛋，很多人买东西着急，就搞不清楚。

古龙巨著，其实这个名字不叫古龙，叫古龙巨。

力土香皂，不是力士。

互联网的世界上，被无数的剧本杀包围了，无处可逃。

19  毛毛虫效应

有一个毛毛虫效应，最早是由法布尔提出来的。他做过一个实验，把毛毛虫沿着一个花坛首尾相接盘起来，还洒了一些毛毛虫喜欢吃的松叶，然后毛毛虫就开始爬动起来了，开始转圈，一会儿转一圈，就这样转了一天，转了两天，最后竟然转了七天七夜，死了，饿死了，筋疲力尽而死。

这就是著名的毛毛虫效应，这就是从众心理，这就是跟随者心态。

蚂蚁也是一样的。蚂蚁叫死亡螺旋，蚂蚁在行走的过程中，会释放信息素，如果这个信息素刚好让它形成了闭环，蚂蚁就围着这个圈子不断叠加，加入的蚂蚁越来越多，1只、10只、100只、10万只，转到死为止。

在人类中，这种死亡螺旋我们往往会把它叫情绪死亡螺旋，负面的情绪受到人跟人之间的传染和叠加，小事情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情。绝大多数夫妻都是因为一件件小事情，最后经过死亡螺旋而离婚的。这就是毛毛虫效应，我们叫跟随者效应。

毛毛虫具有这种埋头拉车、盲目相信、墨守成规的状态，现在不少企业里面也是这样，很多老员工也会存在这样的情况，毛毛虫效应，盲目相信，墨守成规，没有创新了，没有冒险了，最后到死为止。很多老员工就像一个毛毛虫一样，干五年、八年、十年、十二年，最后就死了。

“乱七八糟的生机勃勃，远远好过井然有序的一潭死水”。我们要理解这种混乱，理解这种脆弱。有些时候我们甚至要制造一些混乱，不要认为井然有序一定是一个好东西。

大家要注意，我们往往会进入到信息茧房当中。因为每个人都有爱好，每个人都有自我偏向。而我们今天又是一个算法的时代，算法的推荐会不断蒙蔽你，让你的偏好不断加强，到最后不断地自以为是，就像进入了信息茧房一样。我们今天都是这样的，头条、抖音推送你喜欢的，你不喜欢不认同的全部过滤掉，不断固化你的自以为是，不断固化你的自我偏见，这就是今天的网络时代。大家一定要小心，要勇敢地跳出信息茧房。

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凯斯·桑斯坦认为，我们当今时代一定要小心信息茧房，它会让我们失去独立判断的能力。

前一段时间马斯克也批判Tik Tok，说Tik Tok有过度推荐机制，容易形成过度沉迷，让消费者失去独立判断的能力。

我们今天被算法所左右，这是一个很头疼的世界。头条新的口号叫“看见更大的世界”，实际上我们看不见更大的世界了。

我告诉大家，一个经常刷头条和抖音的人，你再也看不到一个更大的世界了。

算法越来越让我们作茧自缚，算法让我们越来越自以为是，算法正在控制我们的喜怒哀乐，算法正在驯化人类。从这个角度上来讲，硅基生命很可怕。在这样的驯化之下，我们人类，现在的00后正在变成什么样的一代人？偏执、对立、短情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现在上网行为越多的人，他越会形成这样的倾向性。刷抖音，刷头条，你不断刷这些具有自我推荐机制的平台，它就会让你越来越进入这样一个局面，偏执的局面、对立的局面、断亲的局面、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局面。

尼采在1883年到1885年写了一本书，叫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，在这本书里，尼采用了一个侏儒，长着大大的耳朵，有大大的脸庞，但是身躯矮小。它在城镇里面不断聆听消息，但是他依然弄不明白人生的意义是什么。就像我们今天一样，刷了无数的抖音和头条，依然过不好这一生，这不就像尼采所讲的一样吗？我们正在被侏儒化，这就是今天的信息革命带给我们的压力。

20  不要成为一个评论家

这张图是我亲手画的。

我们在水平认知的维度不断扩张边界。我们大量地听书听课，我们大量的刷课，刷抖音，刷头条，它让你的知识面在水平认知层面不断放大你的边界。也就是在通识这个维度，你的知识面已经变得非常丰富了。

但是，所有的碎片化知识所形成的认知是水平认知，它不是垂直认知，而改变一个人的是垂直认知。

水平认知多了以后，会让你成为一个评论家。你指指点点别人会非常厉害，你好像无所不知，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很多新鲜时髦的词汇。但那又怎样？你依然过不好你的人生，你依然做不好你的企业。水平认知越宽广，你就越浮躁，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。

那我们今天怎么办？我们必须要形成垂直认知，往上走，走向科学。走向科学的过程中有一个经历的过程叫专业，你要让自己成为某个领域特别专业的人。再往前走，专业到一定的程度，才能叫科学家，这个过程要不断练才能成为高手。

第二部分，往下走的这个过程是哲学，哲学是一个回归常识的过程。这个中间会有一个东西叫常识，回归常识，再往下走就到哲学。哲学的根本在于悟。你会发现能练成高手，能悟成大师，都需要有一个东西叫痛苦。就像一万小时定律一样，是一个枯燥的过程，是一个经历痛苦的过程，但它让你成为高手，让你成为大师。没有极致的痛苦，不能开悟。

所有的开悟，都需要极致的痛苦。在座的各位，很多人说自己最近悟得不多，其实就是经历的痛苦不够。

美团的王兴讲，真正的高手都在苦练内功。

这段话我特别喜欢。“我们犯了很多错误，交了很多学费才知道，这个世界没有神话，只有一些很朴素的道理。便宜的打败贵的，质量好的打败质量差的，认真的打败轻率的，耐心的打败浮躁的，勤奋的打败懒惰的，有信誉的打败没信誉的。”

这些都是常识，到了一定程度以后，有些人会在常识这个维度跟别人PK，有些人在专业的维度跟别人PK。但是我特别不希望的是，大家在评论的这个维度跟别人PK。语言的巨人，行动的矮子，无非如此。我希望大家都要能成为行动的巨人，这样才能成为高手，成为大师，成就真正厉害的企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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