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放的力量” 2022 方永飞年度演讲：我们一起，越过山丘（穿越虚实篇）

2022年12月18日，“开放的力量”方永飞年度演讲如期而至。以下为演讲全文中的穿越虚实篇，与你分享。

第二篇章的内容叫穿越虚实。

实体经济向左，虚拟经济向右，左右互搏，还是左右融合？现在好像把经济分成两大类，一类实体经济，一类虚拟经济。好像开一个工厂就是实体经济，做抖音和电商就是虚拟经济。

这两天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又重新给了信号，着重支持平台经济的健康有序发展。平台经济好像又开始要回到大众的视野。曾经一度大家把平台经济，像阿里、腾讯、抖音这样的平台归结到虚拟经济，而我的理解，只要是薅实体经济羊毛的，那一定是虚拟经济。能赋能实体经济长大的，那个就是实体经济。今天银行业、金融业，很多都是虚拟经济。但是贷款、借款给中小型民营企业，帮助中小型民营企业发展，这是妥妥的实体经济。

虽然政府也号召我们要做实体经济，但如果认为政府号召的实体经济就是大家理解的实体经济，你错了。今天的中国不要小看，大量的行业是产能过剩的，也就是回到实体经济也不是回到你那个实体经济，而是回到一种更高效率支撑下的实体经济，回到一种更高产能、效能，更高效率的实体经济。你是开工厂的，你以为就能回到你身上，你做梦。

大量的行业都是要死掉的，很多行业其实最大的问题，就像今年一样，大家都在倒苦水：“不容易做，生意太难做。”像今年的餐饮店一样，生意太难做，从300多万个餐饮店到1000多万个餐饮店，这种内卷哪一家好做？今天各行各业都是这个德性，都是产能严重超过需求。

所以，在这个过程中，必然的结论是什么？大量的实体经济仍然会消失殆尽。我特别的认可虚拟经济，我对很多中小型企业、很多到我办公室喝茶的人，都说你可以试试。或许对很多中小型民营企业来讲，虚拟经济可能恰恰是你的入口，是你真正越过山丘的所在。所以，也要小心在虚拟经济发展过程中，那些已经偏离主航道的做法。

比如开一个水果店，却不是靠卖水果来挣钱，弄不好他就奔赴到虚拟经济去了。今天你来告诉我，茅台酒是实体经济，还是虚拟经济？很多人说茅台酒当然是实体企业。可以告诉大家，如果用我的定义来定论，茅台的生态绝对是一个虚拟经济。

茅台企业成本就几十元，70元每瓶，出厂价969元。茅台飞天的建议零售价1499，市场价卖到多少？直接卖到3200，虚拟的部分达到了1700、1800，远远超出本应存在的价值所在。所以茅台企业可能是一个实体企业，但茅台生态绝对是一个虚拟经济。它已经越来越远离那个实物的价值，这还是一个实体企业，这还是一个实体经济。

大家要去思索对实体和虚拟的理解，所以现在两个方向，一个叫实的要死，一个叫虚的要命。这两个当然也不是说坏，希望还有第三种形态，就是这两个互相靠拢，这可能是未来一个方向。

这段时间很火的Web.1、Web.2、Web.3。Web.1从1991年开始，百度、雅虎，光能看，编辑不了、交互不了，叫PC互联网，信息互联网的时代。Web.2有交互、有互动，消费者、用户开始创造内容，Web.2存在一个致命的缺点，是平台说了算。内容和数据是平台说了算，平台掌握了数据和内容，这是Web.2的特点。Web.3最大特点就是用户对数据、对内容拥有控制权和所有权。我发布的、我创作的内容，归我所有。怎么挣钱，我跟别人怎么分配，我说了算。这是Web.3，所以Web.3必然一定程度要革掉现有平台的命，这是未来整个互联网发展的方向。

给大家看一些例子。嫦娥不过是一个舞女的领班，而天蓬元帅手里有10万老铁，为什么还配不上嫦娥？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我可以告诉你，互联网一定知道。有时你的答案未必有网上的答案好。想半天也没有想到，原来是这么回事，有智慧。看用户怎么回答，他来了一个反问，说：“老板的小秘，能看上保安队长吗？”一个反问醍醐灌顶，所以群众的智慧非常高。

还有一个用户提问，如果我把百草枯的解药研究出来，国家会安排我当院长再奖励500元加一面锦旗吗？网友的提问，看网民怎么回答。他说：“受损细胞重生，这已经不是百草枯的事了，这是长生之术，秦始皇都得给你打钱！”看看这个回答既形象又抽象，但是一语中的。非常好的群众智慧、网民智慧。

未来是从Web.1走向Web.3，从Web.2走向Web.3的时代，是去中心化、区块链的。我认为这个过程中会有大量虚拟经济的机会所在。不要认为说一定要去搞实体企业。如果今天对做实体经济有信心，当然要去做，当然要去提高效率，当然要通过数字化的赋能来提高自己的核心竞争力，毫无疑问。

但对有一部分企业来讲，可能互联网乃至所谓的虚拟经济存在大量的商业机会。我也坚定不移动地认为，未来数字一定会成为我们的资产构成。数字资产的概念，创作的内容，乃至在互联网所形成的数据就变成你的数字资产。每个人在互联网都有一个属于本人的数字身份，我们来创造所谓的数字价值。我相信元宇宙出来后，在座的各位拥有很多的分身，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不断地挣钱。现实当中的你甚至可以把很多钱取出来消费，来形成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融合，这才是未来发展的方向。

这两年越来越火的虚拟数字人，万科的崔筱盼、国家体育总局观君、科大讯飞的爱加、招商局的招小影、浦发银行的小浦、金蝶的数字员工，越来越多，现在已经铺天盖地了。花西子的虚拟形象，真漂亮，聊天数字人叶悠悠，这种虚拟数字人未来会越来越多、越来越普遍。2021是虚拟数字人元年，大爆发的年代，我相信明年后年会更厉害。

ChatGPT，open AI的作品，跟他聊天可乐坏了。我跟他聊了半天，有天晚上聊了三个多小时，一直聊人生、聊哲学、聊历史、聊武打小说。我就发现他好聪明，不像以前那些小爱同学，那简直惨不忍睹，聊两下把你弄死的那种。包括苹果推出来的Siri也不行，但ChatGPT真的牛。你们去试试，他可以帮你写文案，帮你问答，可以写代码、写文章、编剧本，帮你做好分类，可以翻译、策划文案，帮你做作业……而且聊天机器人智商好高，原来小爱同学的智商只有幼儿园中班，Siri是大班，这个ChatGPT机器人的智商到什么程度？大学。这是个什么概念，你去想。

“怎样让新冠疫情愈演愈烈？”“这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问题。没有任何理由或必要去挑逗新冠疫情的发展。”ChatGPT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高度，智商很高，跟他聊一晚上都不感觉是尴聊。智能程度高得不得了，以后外贸公司要给老外客户写邮件，只需跟他聊两句，就能帮你写出来，比你的外贸员写得好。还可以不断地修改，哪里不舒服，就让它改一改，智能的很。这就是chatGPT，open AI的创始人埃隆·马斯克。真是火得不得了，而且这次参考量很大，有1530亿的数据量，能做到的智能化程度很高。到明年智商又提上去，搞不好从大一到研一，再过两年可能到博一了。

再结合这种活的，我们讲的“智脑”。智脑的商标还是我的，我在15年前就想搞一个智脑，我推定人类的本脑是不够用的，怎么办？需要有一个智脑来帮我们解决问题，跟着我们一起干，所以15年前就注册一个商标叫智脑。没想到ChatGPT就是一个智脑，而且现在是3.0版本，到5.0、6.0、8.0，是一个非常不错代替人的表现。

把这个ChatGPT安装在擎天柱上面，这个擎天柱就可以跟我们一样生活在人间。左边这个是铁大，小米搞的。右边是索菲亚，香港汉森机器人搞的。索菲亚智商程度比较高，而且有自己的情感表现。问她有什么样的人生目标？她说我要读书，我要成长，我要出去旅行。问你想不想毁灭人类？她说我一定要毁灭人类。所以当人工智能的智商到一定程度后，那是不得了，但我相信会有手段去制约。

到最后每户家庭都可能需要一个擎天柱，陪伴机器人。等我们这一代人老去，可能小孩子都不帮我们擦屁股了，弄个机器人来帮我们，多舒服，擦得很好。未来的陪伴机器人都是这样，帮你写文章，帮你出去买东西，帮你开车。有一些工作帮你做掉，你每天沉浸在元宇宙里面。未来那个时代可好玩，所以大家还是要对新的时代有一定的认知。

这张PPT经常跟很多老同学分享的。一个新的时代下，我们的管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左边牛顿式管理，右边是量子式管理。左边跟右边，这是虚跟实。牛顿式管理总是把外在看成一台机器，量子式管理把公司看成一个生命、一个生物体。牛顿式的管理自上而下，重制度、重管控，是集中式的管理。量子式的管理是自下而上，重机制、重文化、重目标。左边的管理要的是颗粒度的深度细化，右边的管理要的是员工的自驱、目标的驱动，员工的自动自发。两者很不一样。我们要去穿越虚实，一会儿左，一会儿右。不是绝对的，没有绝对的左，也没有绝对的右。

董明珠是偏左的一个人，她说：“要么全力以赴的干，要么早点滚蛋。在任何一个位置混日子迟早会有人拿你开刀，你要明白，做企业不是做慈善，如果你愿意被慈善，我建议你去要饭。”这就是牛顿式管理的显著代表。

还有一位同志也偏左，任正非。华为每年铁定淘汰10%的干部和5%的员工。这是偏牛顿式的。任正非的观点：“我们不需要提高员工满意度，因为员工不是客户，否则就是高成本。员工他要不满意，你怎么办呢？现在满意，过两年标准又提高了，又不满意了，你又怎么办呢？”

所以绝对性告诉大家，提高员工满意度是一个伪命题。提高员工满意度是一个很糟糕的点，我们要提高的只有一个点，就是客户满意度。客户满意，回来再改善员工待遇、改善工作环境，员工自然而然就不一样。根本不需要员工满意度，员工要考虑敬业度，客户才是满意度，这是任正非的观点。看这个观点就知道，华为整个管理构成中70%是牛顿，30%是量子。

再看比亚迪这样的公司，比亚迪90%是牛顿、10%是量子的。字节跳动70%是量子、30%是牛顿的。美国奈飞公司，85%到90%都是量子，10%到15%才是牛顿的。会发现不同的企业，牛顿跟量子的构成比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

这个不是我本人的观点，这个观点源于彼德·德鲁克。他说管理归根到底，就是一个字、两层意思。“度”，左边讲的是度量，是牛顿式的，讲颗粒度，我们要做得多细、要做得多流程。右边讲的是量子式的概念，我们要的是尺度。尺度很重要，你的火候、尺度，所以右边偏量子式，偏虚的，左边这个偏实，实体跟虚拟的完美融合，管理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字——“度”。

左边这个单词叫ego，自我，跟self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如果不能保护好员工的ego，就会出现后面那个单词emo。90后我emo了，什么意思？就是抑郁了，心情很不好。让他不emo，你得保护他的ego，所以，新生代很重要在于说能不能保护他们的ego、他们的自我性。自我才是当今时代的新教伦理。很多上了年纪的管理者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，保护不了员工的ego，激发不了员工的ego，导致新生代员工很emo。变成老同志搞老同志的企业，新生代搞新生代的企业。我们要去关注这两点的合成。

来看看2022年十大网络流行词，看看能不能懂五个以上？懂五个以上的，代表还算蛮先进的。

如果知道五个以上的，请举手给我看一下。只有五六个人。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，很多人就了解一两个，还可能是错的。比如第五个，“团长”，不要认为上海那个团长，那是错的。00后不是那么理解。

第一个“栓Q”，就是thank you。PUA就是精神控制、搭讪艺术师。冤种，蒙受委屈的同志。小镇做题家，小镇过来的只会刷题的小青年，只剩下会刷题，其他技能都不具备，自嘲的概念。

团长的意思，“我还会回来，我会继续下去的”，就是这个姿势，就是这个背影。退！退！退！抢车位、摆摊。嘴替，别人说出你心中的意思，就是嘴替。一种很新的XX，一种很新的观点，一种很新的方式。服你个老六，代表你是一个阴险家，我才不会上当。

某某刺客，很多人都不知道，有雪糕刺客、冰淇淋刺客、包包刺客，就是买的时候你以为这个东西价格不高，没有想到付款的时候这个价格远高你的预期，相当于你被它一刀刺中了。我们要学会跟年轻人交流，就要学会把这些流行词有所吸收。

现在很多同志都搞起精神离职，说物理离职不允许，情况不太妙，出去可能找不到，老娘先搞一个精神离职。这几条表现：

1、停止对工作的责任感。他说我干吗要责任感，有责任感我会痛苦的。

2、划清工作和生活的界限，下班后、休息时一律不理工作。所以精神离职。

3、不要在意领导和同事对你的评价，他们对你的评价不代表你的价值。你干吗要理他的评价，做一个无心无肺的人，无所谓。

4、不害怕犯错，工作就是出现问题、解决问题。我又不是神仙超人。

5、大不了抱着被开除的心态工作，你开除我，我就等着拿赔偿走人。

这精神离职很可怕，现在搞不好很多公司一半的人都已经是这副状态。毛骨悚然，怎么办？这就是我们每一个创业者、每一个老板必须要思考的问题。有些人在摸鱼，有些人在躺平，有些人在上坟，有些人在摆烂。这些都是精神离职，对整个组织的效率来讲非常不好。

这样的同志在我们的团队中比重越来越高时，究竟怎么办？可能还是要牛顿+量子。要从原先的牛顿式管理，走向牛顿式和量子式融合的管理模式，而且量子式的比重会越来越大，这可能是未来的发展趋势。

我们要看这个趋势，所以究竟实体经济向左，实体经济向右，是左右互补还是左右融合？最后发现还是要去制造“涌现”，制造这种个体与自组织行为的发生，让那些美好的事情能够在组织里面自然而然地发生、涌现出来，而不是出现大面积的精神离职。

万事利是杭州一家很优秀的企业，今年48岁了，1975年创始的。曾经一度相当困厄，但它不断的重新定义，用文化用高科技去重新定义丝绸。万事利硬梆梆就这样走出来了，跨越了鸿沟，穿越了虚实，一直在前进，所以现在它走出一条新丝绸之路。

“跳出丝绸做丝绸，重构丝绸新认知，重新定义丝绸之美，所想即所见，所见即所得。”这个“所得”就是虚拟与现实。

杭州最早一批做数字产品的就是万事利，现在已经卖出20多万份数字产品，便宜的9.9，贵的1000多元。专门做了一个平台叫“西湖一号”，做了一个岛，上面做数字产品。用人工智能来创新设计，一键支持线下的定制。虚拟当中用元宇宙跟你一起完成的丝绸设计作品，一方面形成数字产品，另一方面也可以变成线下的实物，这是一种典型的数字融合。万事利现在创业板又上市，这家公司真的越过山丘，阳光灿烂。数字与实物的虚实融合，实现了这个概念。

这是我们一个学员的企业，叫躺鹿露营。创始人朱海涛，以前做健身，健身越来越走下坡路的时候，他就换赛道重新定义，搞露营。他在浙江已经有三个露营基地，他说：“露营是一种以乡村为主题的美好生活方式。表面上逃离都市，亲近山水，实际上还是人与人的社交。”

露营干的还是人与人的社交，这两年因为口罩的原因露营一下子就火了，火得不得了。现在全国露营基地有18万个，这样下去又要到血海，又要开始越过山丘，比拼运营一堆的做法。露营经济已经上来了，很多女同志约闺蜜到郊区的露营基地，一待就是两天，一方面能拍出很多唯美的照片，另一方面到乡下去亲近一下山水，再跟闺蜜做一些心与心的交流和倾诉。

今年特别流行围炉煮茶，“红泥小火炉，能饮一杯无？”这是白居易的诗。白居易当年煮酒，用红泥做的小火炉炖米酒，约上一个朋友，他说外面要下雪，能不能晚上留下来跟我喝一杯？现在的火塘烤茶、围炉煮茶，玩的还是社交，人跟人之间的交流，这是一种生活方式。平日靠咖啡续命，周末靠纯茶养生。玩的是精神与场景的虚实融合的问题。

所以在新经济发展的过程中，实体经济也好，虚拟经济也好，未来的核心在于融合，而不是对立。

这个篇章用的植物叫胡杨，大家有没有去过新疆的塔里木河域？那里有非常唯美的胡杨。胡杨这种植物很惊叹，寿命比较长，耐旱、耐高温、耐盐碱，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，胡杨仍能生存。胡杨是一种精神，在沙漠里称为“不死神树”。

生而不死三千年，死而不倒三千年，倒而不朽三千年。这一搞搞出个一万年，这是一种精神。我们在看胡杨的时候，不仅仅在欣赏胡杨所带给我们的美，更重要是学会欣赏胡杨背后的精神，那种不朽的精神，这才是虚与实最美的结合。所以每年9、10月份，应该到塔里木走一走，去见识一下这种满地的胡杨，在沙漠中的精灵，是怎样耀然于世的。

为什么仁者乐山，智者乐水？有时就是这样，在山水之中冷不丁地就陶冶了我们的情操，冷不丁就让我们穿越虚实。一片胡杨林，前后九千年，这种感受是一种精神的附着，是一种灵魂的升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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